第398章 水落石出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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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知心看着雨姑，发自内心地感慨：“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呢，你又为什么要再三对付我，你利用沈夜，让他潜伏在南家，让他误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我父亲所杀，让我们南家饱受折磨，你这样做，就公平合理？”

“是……是你。”她错愕。

“谁让你母亲早死的，我不找你们，我还能找谁？”在看到南知心的那一刻，雨姑的眼里只剩下滔天的愤怒，她还是不依不饶，“何况，你们和我的复仇计划息息相关，若是你们的死活我都要顾及一二，那我还怎么发泄我内心的怨气？你母亲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！”

“不许你侮辱我母亲！”南知心冷傲地打断她。

“你母亲就是一个捡漏的女人，明明是我，是我……救了你父亲？”是她暗中配合南中远的母亲，让南中远和景文的爱情泡汤，也是她在南中远失恋的日子里，费尽心力的照顾。

怎么到了最后，不是她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？

却反而被误认为是姜齐付出的一切。

这实在是太滑稽可笑了。

她心有不甘，又在那样痛苦的日子遭遇到姐姐的记恨，老太太的羞辱，南中远的不闻不问，彻底摧毁了她。

将她变成了一个疯子。

“你说的，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你……是我的仇人，之前你没有害到我，我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，但是现在，小五死了，轻轻死了，你害的人，你对我们做的事，死了，都不足以赎罪。”南知心缓慢地走向雨姑，还没有出手，对方就拎出了一支枪，对准了她。

“站住！”

“其实我一直不出声，已经暴露我的身份，所以刚才你一直在说你跟父亲之间的事儿，你……早就怀疑来的不是我父亲，对吧，雨姑？”南知心走到了雨姑的面前，望着她的脸，哭笑不得，“你要杀我，刚才就动手了。”

雨姑阴冷着眼睛：“你别想太多，你害了我那些兄弟，我早就想杀了你。”

“但你没有？”南知心看着雨姑的脸，笑话他，“你不感觉你的爱有些疯狂了么，这样爱我父亲，值得么？”她倒不是看不起，只是对雨姑的爱感到怨愤，“你要是真恨，一开始就该找到我父亲，光明正大地报复他，可你……没有，所以我可怜你。”

“别说了，别说了。你以为我没有找他么，我找了，没用。他……他明明爱我却因为文昌不愿意娶我……”雨姑那声嘶力竭的模样，南知心看得又动容又怨愤。

可她要保持理智，不要在这个时候起冲突，因为她要等到时遇他们赶来。

最好要不动声色地抓住她。

没曾想这个时候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。

“看来，你的秘密也不少啊，钟文雨？”

雨姑和南知心听到这话，同时回头，只看见身后站着黑色大衣，面容冷肃的沈夜。

“沈夜？”

南知心望着沈夜的脸，眼神防备。

这个家伙此刻出现，岂不是要打乱自己的计划，如果激怒了雨姑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沈夜无视南知心，冷淡地瞅着雨姑道：“当然是来报仇的！”

南知心屏住呼吸，双手紧握。

这两个人窝里斗，按道理来说，还不错，可是……可是让雨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，那也太便宜她了。

“雨姑，我问你，我沈夜到底是谁的儿子？”沈夜拿着枪，走近了雨姑。

他怨。

他恨。

怨这个女人毁了他幸福的家。

恨这个女人把他当成棋子，报复自己的父亲。

他以为自己没有母亲，没有父亲，谁想他所有的努力，竟然全部被推翻了。

什么复仇计划，什么不惜一切代价，全是假的。

“钟文雨，我不是胡初漓，不是林虎，也不是夏森，更不是陈煜。谁伤了我，我必定十倍偿还。”沈夜脸色铁青，咬着牙，看着眼前的雨姑，“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，因为你，我什么都没了。”

“呵呵，怎么，是不是深受打击，可惜，这所有的一切都怪你母亲和你那无耻的父亲。”雨姑看着沈夜的脸，“忘记告诉你了，你的养父沈管家可是相当的喜欢我，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。所以在我将你交给他的时候，他一句话都没说，便答应我收养你，让你可以从小就为我做事。”

站在旁边的南知心纵然想冷静，可真就听到这女人歹毒的话语时，内心依旧无法平静。

“沈伯为什么可以答应你？”南知心看着雨姑，“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，赶走兰姨。那南玉离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成为我父亲的养女？”

“这是个秘密，沈管家一来爱慕我，二来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成为南家千金，所以他和我合作，让你父亲误以为南玉离是他的女儿。可惜啊，沈夜，你父亲做梦都没有想到，他和景文的女儿早就得病死了，死在了那个雨夜里，哈哈哈哈哈。”雨姑人迷迷糊糊的，甚有些癫狂。

沈夜气恼地将手里的枪伸出，未想雨姑豁然将枪口转向了南知心，她叫嚣着喊：“你杀啊，沈夜，你杀了我，我就再一次杀了你妹妹。哦，不对，你从来没有把南知心当成妹妹，你一门心思地爱慕她。对吧？”

“放了她，这跟她无关！”沈夜心急地看着。

“等等，我还有一个问题，想要问个明白。”南知心瞅着脖子上的枪口，毫无畏惧。

雨姑早就意识到她要问什么，只是很不解，“都到这时候了，你不求我放过你，而是问我问题，南知心，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啊。”

“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扳倒你的对手呢，现在反正你也是走投无路吧？”南知心惬意地挑了挑眉，尽管下巴上那冰冷的枪口，也确实让她胆寒。

“好，看在咱们一起死的份上，你问！”

“小的时候，我先生和胡初漓，是你抢走的？”南知心低声询问。

“没错，她母亲死后，我带走了他们。不过我以为这样，太没意思。所以还了他们一个孩子，南知心，你得感激我，不然你恐怕遇不到你最爱的男人了。”

南知心怅然：“我听时遇说，小时候她大哥被野兽吃掉，那出戏是你做的？”

“没错，是我。”雨姑并没有告诉南知心，她是作为姑姑，任劳任怨地照顾两个孩子。带走钟深，为他改名，一开始也是想以姑姑的身份保护他。即便她的亲姐姐因为傅文昌的事儿，一门心思地想要和她恩断义绝，一门心思地想过杀了她。

这大概就是后来，她复仇的心思越来越可怕，以至于丢掉了本心的原因吧。

她什么时候从当初那个明艳耀眼的女人变成了心狠手辣，六亲不认的雨姑的呢。

这愣神间，南知心已经踹退雨姑，对方手里的枪被打落在地。

砰砰砰——

枪响。

沈夜打中雨姑，不受控制地跌下地面，血水染遍了天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