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审讯高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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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话说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。

还未到中午，整个都城便是传满了秦晓‘暴行虐政、篡位夺权’的恶名，皇宫内的太监、婢女们见了秦晓也像是见了瘟神一般，速速避让。

一个个生怕因呼吸得不对，就被这位镇国太子赐死归西！

就连羽林军中那些贵族子弟，也是人人自危，本着眼不见为净，自觉的避开了秦晓的视线，但却只是掩耳盗铃罢了。

秦晓早已命锦衣卫将其严加监视，他们一举一动，皆在秦晓的掌握之中。

“殿下，你要找的人带到了，是御膳房的厨子。”

午时刚到，孙立便是领着一名其貌不扬的太监走了进来，在其惊恐的目光中，一把丢在了秦晓的面前。

后者见是秦晓要见自己，当即吓得魂飞魄散，赶忙跪下身来朝着秦晓重重叩头，用力之猛，震得地砖都在响，脑门上也磕出了血迹。

“免礼，本宫不过是有几句话要问你，你若是如实说来，本宫自有赏赐，如实你有半点隐瞒，本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！”

“殿下开恩，殿下开恩，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事情，绝对不会有半点隐瞒！”

“嗯，很好，你的觉悟很高。”

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太监，秦晓很是满意。

成大事者当不计小节，除了手下要有精兵悍将，智囊谋士之外，也需要许多不起眼的却能在重要时刻发挥作用的小人物。

他秦晓手下虽然有太子亲军与百骑司，可却都是明面上的人物，太过显眼。

正缺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回禀殿下，小人名叫高要，是御膳房的厨子。”

高要恭敬的跪伏在地上说着，身子不断的颤栗着，似是极为恐惧。

但秦晓却发现，此人虽看上去极为惧怕，话音也似是因此微有些颤抖，可话说的却很顺溜，这不禁叫秦晓多加打量了一番。

但却只能看到其宽松的衣衫下显露出不少形状各异的伤痕，且都泛着瘀黑之色。

“本宫问你，你从何处得知本宫要去往御书房，可有同他人说过？”

“启禀殿下，小人是下午的时候偶然间隔着墙听到的话。此事，小人只同御膳房的管事以及太子妃娘娘说过，但管事大人并未在意，除此之外，小人就再也没和别的人说过了。”

高要跪伏在地上回答道，语气恭敬，看着很是老实，可秦晓闻言却是眉头一皱，冷声问道：“是么？”

秦晓的声音虽然不大，却冷得叫人心寒。

“既然你不愿说实话，那也罢，来人，给本宫将高要绑起来，凌迟盘问！”

“是！殿下！”

秦晓一拍桌案，怒斥一声。

几名太子亲军当即抬着刑具走了进来，将高要死死的绑在了刑台之上！

“太子殿下饶命，太子殿下饶命啊！”

眼见秦晓要对自己用刑，高要吓得声泪俱下，连忙开口，撕心裂肺的喊道。

可秦晓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，只淡淡的看着他，手中端起茶杯，轻轻的吹了一口凉气。

啊——！

随着太子亲军手中小刀挥下，高要口中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哀嚎，比之杀猪叫得还要凄厉几分。

“太子殿下饶命，小人愿意说实话，愿意说实话啊——！”

“住手，给他松绑。”

在高要一阵阵求饶声中，秦晓终是叫行刑者停下了手。

而高要也是在被解开束缚后，不顾身上的伤痛，连忙跪倒在地上，叩头说道：“殿..殿下，殿下饶命，小人愿说，小人什么都愿说！”

“既如此，那本宫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希望你好好珍惜，你若敢再有半点隐瞒，本宫可以保证叫你连死都成为奢侈！”

秦晓端着杯子，淡淡的说着，可在高要的眼中，却好似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。

“谢太子殿下不杀生之恩。”

高要重重地磕了个响头，随即战战兢兢的说道：“太子殿下，小人曾是林家伙房的下人，因自小随父亲学得一手好菜，被林大人送入宫内，当做眼线与信使使唤，昨日出宫，其实就是去给林大人报信...”

说着，高要满是惧意的抬头看向秦晓，颤抖着咽了个口水。

“你说的是兵部尚书林贵川？”

秦晓放下茶杯，眸中阴厉地问道。

“是..是的。”

“你昨日到林家是什么时辰？”

“回殿下，小人昨日去的时候差不多是一更天了，但林管家却说林大人府中有要事，叫小人回去继续看着，路上并未见到有什么人随小人一同回宫。不过小人临走前听翠兰说，林府新来了位老大人，姓薛，脾气特别大，据说是殿下亲自罢黜的老臣...”

“呵呵，好你个林贵川，不仅勾结党羽，竟然还敢在皇宫内安插眼线，你可还真是大胆啊！”

高要正说着，秦晓那却是憋不住心头的火气，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掷了出去，碎瓷迸了一地。

“孙立，你将高要送回御膳房去，和御膳房总管说他菜做的不错，我很喜欢。”

“是，殿下。”

太子府内，众人寂静无声，气氛冷得可怕，如是夜里，便是与阴曹地府也无甚二般。

直到良久后，秦晓缓缓地开口，孙立等人这才缓了口气，将早已被吓晕过去的高要扇醒，给带了出去。

“殿下，您就这么放他回去，不担心他和林尚书报信吗？”

赵谦略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
“此人是个聪明人，他若是敢，林家也不会留他，而且此人来到御膳房也没少吃苦头，孰好孰坏，他心里应该掂量的清楚。”

说罢，秦晓站起身来，撑了个懒腰，好一副畅快的模样。

“让他们都歇着去吧，你去将林叔平的人头找来，放在木盒里，本宫有大用。”

“是，殿下。”

赵谦得令，连忙出去安排，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功夫，便是同孙立、胡清云一并回来，将一只绛红色的木盒送到了秦晓的面前。

“殿下，这是您要的东西，另外，这块令牌是胡大人从林叔平的尸体上搜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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