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托举猎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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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际骤然生起一阵锥骨的寒风，热气罐没有了热能，成了一个灌风的降落伞，最后呼啦啦坠落了下去，像一顶绑了重物的帐篷砸进了武陵河中。

由于重力，两人几乎砸到了河底，小武水性很好，紧紧拉着萧奕的手浮出了水面，水面黑黝黝的，灵狐像一条水獭在前面引着路，小武凫着水，心里生出一股寒意，不是水流冰骨，而是萧奕说的鼍龙，要是倒霉遇上这个神物，只能做它的夜宵了。

但游了一晌，水哗哗地响着，对面可以看见村庄的灯光，小武心里的戒备放松了，怕萧奕拿鼍龙来吓唬他的，非洲尼罗河才有鳄鱼吧，这里的鳄鱼早就绝迹了。再说，有也是一条两条，这么宽的水面，哪有那么快得到讯息了。岸上的灯光若隐若现，再加上手托着一滑腻的胳臂，不时而有醉心的碰撞，心中不由生起了一种痛快的感觉，瞿瞿吹起了口哨。

“喂，你找死啊。你回头看看，那绿幽幽的光。”

小武往后面一看，哇，他头脑嗡地一声，水面绿森森地亮着七八对鬼火——鼍龙啊！呈扇形包抄了过来。小武想，今天算是活到了头。小武拼着吃奶的力气往岸边划去。

可是，前面也出现了三对令人毛骨悚然的绿灯泡。小武心想：完了，陷入鼍龙包围圈了！天要亡我啊，唉，究竟是谁要害我，将我无缘无故穿越到个鬼地方。早知道如此，就是背一百篇古文也胜过命丧没开化的蛮荒之地。

“喂，你看好了，那是一条鼍龙王，这一班鼍龙就听它的。”萧奕指着后面一盏最炫目的寒光说。

“是不是让鼍龙王生吞下去，没有多大痛楚啊？”小武几乎神经崩溃了。

“傻瓜，你遇险就束手无策，还算个男子汉吗？出谋划策啊。”

“安乐死吧。我让鼍龙王吃算了。”

“呸，这算什么。笨蛋，你听好了。我们就要制服鼍龙王！它一乱，它的包围圈就乱了，然后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。”

“我送给鼍龙王吃。你突围算了。我反正活着也是要上祭天台的，不如现在喂养水中之王，还不至于被雷电化成焦炭。”

“胡说。我需要你，没有你，我也活不成。你看我抓你的头发，你把我托出水面，我发暗器，只要击中它的双目，它辨识不清，就自乱阵脚。我们再潜入水底，从深水中脱逃。”

“你看，鼍龙王左右两边有四大护法！”

“那就看谁快！”

小武想别无选择，只有如此了，他知道，鼍龙的灵敏度是世界上所有动物中的佼佼者。它能够将喝水的羚羊，在它没反应之前将它咬住，然后拖进水中，令它窒息而死。小武想，今晚他可能也要被它咬住，沉进水中，窒息而死。

突然，小武的头发被抓住了，他慌忙沉入水中，像一头海豚头顶她的胯下，手推萧奕的双足，极力将她托出水面，只见萧奕一个鱼跃而起，卟卟卟五对灯笼瞬间熄灭。

她一落水，小武赶紧搂着她潜于水底，拖着她憋着气潜游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，方才浮出水面，眼前的光景，让小武长吁一口气。前面二十步开处，一群鼍龙在水中打成了一团，搅得风生水起，水花四溅，如炸响的鱼雷，轰隆隆有声。

他们搂着喘息了好一阵，灵狐也回游过来，在他们身上目光如电，发出呦呦地长吟，声音异常凄婉。萧奕一把推开他搂住她腰肢的手：“这一招只能用一次。现在，它们会四散开来，甚至会潜在水底偷袭。但它沉入水底时间很短，一定会冒出水面呼吸。我们一定要观察水面动静。”

刚才，萧奕的雷霆一击，小武相信萧奕的实力，有了这张王牌，心里徒然壮胆了：“好，趁它们还在内拼，我们绕开过去吧。”

他们牵着手游了一阵，见打斗的水面没有了动静，回头一看，水面又有鬼魅的寒光在我们身后数丈逡巡着。

“它们有点胆怯。要是它们从水底潜过来，我们不好对付，还是再施杀手为好。还是一样的行动，我抓你的头发，你迅速完成托举。”

萧奕抓了一把他的头发，小武这次动作更熟练，扎进水中，顶住她的胯，手托它的双足，极力往上一个海豚出水，萧奕身形陡起，人出水，寒光出手，卟卟卟后面水面像揭了盖子的滚开水暴响起来。为了安全起见，小武等萧奕落入水，搂住她的瘦肩，他们再次潜入深水中。

小武拖着萧奕游了一阵，脚往后推着水，突然一脚踢到了硬物上，是鼍龙！一条鼍龙潜游了过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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