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姜顾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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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刚刚才发话的人，姜枪凤是有印象的，因为她曾教训了那人，那蒙面人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费祥。

那次姜枪凤和相公一起回娘家，路上正碰到费祥奸银一名少女，姜枪凤将那少女从他魔爪下救出来，并割了他一只手指，以示教训。

眼睛一瞥，费祥已点了相公的几处穴道，双手捉着相公的肩膀，将脸往相公脸上凑去！姜枪凤猛吸一口气，凌空倒跃，挥枪向费祥劈去，枪气逼体，费祥连忙放了赛华，回身举枪挡格。

岂知姜枪凤的银枪无坚不摧，咔嚓一声，枪被砍断，费祥的脑袋也被一劈两半，鲜血四溅，摔倒在地上。

姜枪凤一招得手，嗤的一枪，反插入后面敌人的左肩上，可另外四人又急攻而上，形势刻不容缓。

姜枪凤运起全身的内力神功，一柄银枪红光大盛，左手银枪横削，右手反拳，打中一人的胸口，以无上罡劲直逼体内，那人惨叫一声手持的双锏也被震落在地。

不过那蒙面人勇猛无比，竟然不怕死，一个就地牛打滚，张开双臂抱住姜枪凤的右腿。

本来姜枪凤的左腿已断，全靠右腿得力，姜枪凤下盘失重，就算她武功再厉害，人已经无法站定，向前扑倒，眨眼之间狼牙棒、双锏、长剑同时对准她头脸胸喉等要害砸下。

刹时，一世豪侠中原枪尊姜枪凤脑浆迸裂，血肉模糊一片。马赛华面若土色，因为他在被费祥推开之时，已中她的银毒，眼见妻子惨死，便不想身落敌手，于是拾起地上的银枪，自刎而亡。

姜顾妆见父母双双惨死，猛力挣脱刘小萘的双手，大声叫道：爹！娘！伏在马赛华身上嚎啕大哭。

站在一侧的紫衣蒙面大汉，一声怒吼，挥拳向小顾妆的太阳穴拍去。小顾妆鲜血狂喷，倒飞出去，摔倒在地，再也爬不起来，了无声息，不知是死是活！

刘小萘因事出突变，伤心过度，一时未能反应过来，再见小顾妆生死不明，瞬间心如刀割，双目血红，一声绝叫，纵身抢先，直欺那人怀中，左手向他当胸一脚。那人想不到刘小萘如此神勇，不顾性命，被她这一欺近，招架已来不及了，胸膛一挺，哼的一声，便接了这一脚，向后跌坐。

刘小萘不待敌人反应，右手长戟刷刷刷唰五下急攻，逼开敌人，左手一抄，将小顾妆和银枪卷起，身子腾空，分腿在两边的紫衣蒙面汉的额头一瞪，随即双腿一并，一声清啸，拔地而起，一飞冲天，仿佛离弦疾箭，向山下急射而去。

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，叶飘叶落，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。等紫衣蒙面人反应过来，刘小萘抱着小顾妆已经冲到山腰间！

月华似水，流泻在山川和田野上，刘小萘怀抱着小顾妆，一路急纵狂奔。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，刘小萘自己是心力憔悴，昏倒在地上。

可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，不能死，绝对不能死，刘小萘你要挺住！刘小萘伸手一探小顾妆的鼻息，尽管气若游丝，但是还没气灭，刘小萘心里升起了新的希望。可在转瞬之间，这希望又让她沉入了无底深渊。因为小顾妆的脸已是血肉模糊，并且口鼻歪斜，刘小萘急忙解开她的衣服，一看，胸口处果然有一个仿佛烙铁烙过的红印。

刘小萘不由脸色大变，神情凄苦，老泪纵横。天啊！你为何瞎了眼。原来，小顾妆已中了武林中最惨毒的分心掌。只要是中了分心掌，虽然不能马上毙命，可已经是生不如死，最多不能活过五年。

刘小萘木然坐在小顾妆的身旁，看着小顾妆痛苦的表情，已经是气若游丝，瞬间自己手脚冰凉，仿佛万箭穿心一样。小顾妆胸前的玉鸯佩在月华下发出晶莹的柔光，刘小萘紧紧地凝视着这块玉佩，大哥，嫂子还有妻子的音容笑颜好像就在眼前，一刻之间都不存在了。

刘小萘仰天狂笑！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——刘薛煣，不知他是不是还活在世上？不，我刘小萘只要有一口气在，决不能让大哥断后，一定要救活顾妆！打定主意，刘小萘突然用戟在自己脸上横竖乱割，立马鲜血淋漓，红肉外翻，眨眼之间已是面目全非。

刘小萘没哼一声，毅然地抱起小顾妆，消失在迷蒙的夜色里。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神情萎缩、满脸伤痕、非常丑陋的老妇，后面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。两人相依为命，沿街乞讨。又是一年中秋到来，转眼已是五年。这年的中秋那天，天空中乌云密布，一下子就风雨交加，华夏大地一片风雨交加，狂风夹着暴雨，穿过山林，掠过原野，仿佛是要洗刷掉人间的罪恶和江湖的血腥一样。

入夜时分，没有月光，天地苍茫一片，到处都沉浸在一片狂风暴雨中。神州充满了风雨，好像变成一个黑暗的世界！但在华山顶峰天一阁内，此刻却巨烛高烧，灯火辉煌。原来，每隔十年，江湖八大门派都要举行一次武林大会，每隔十年的武林盛会由八大门派的掌门人轮流主持，可谓是武林中的一大盛事。于是八方豪杰纷纷而来，到会的均是独霸一方的武林风流人物！

在华山绝顶举办的这次武林大会，更是不同寻常，因为近几年来，中原武林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中，许多正义之士都莫名其妙的遭殃。华山派掌门人孙铸涵踞上位，正襟危坐，在她身后站着华山十大剑客，一字排开，颇具威严。

前面两排各形长桌，分别坐着少林、武当、峨嵋、崆峒、青城、嵩山、泰山、恒山八大门派的掌门人，余下的都是三教九流，各路英豪。

侠客们个个目光如炬，神情肃穆，仿佛一尊石雕，俱皆寂然无声。只听见烛火毕剥之声。孙铸涵穿着白色长衣，面庞清瘦，两道目光冷电般地扫视了一眼殿上的群豪，随即说道：我们华山派主持这次武林大会，正逢江湖多事之秋，近段时间江湖惨案频发，想必在座各位已知悉，我想……话还未说完，忽听见一声尖锐的破空啸声，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。

那啸声尖锐刺耳，虽然外面狂风暴雨，雷电交加，可啸声非常清晰。大厅的群雄都微微一怔，有的还手按兵刃站了起来。孙铸涵双眉紧锁，显然外面的哨卡发现了闯关的人，因此用啸声传讯警报。

自古上华山是一条道，九阳关是上华山绝顶的惟一通道。一时之间，大堂里的气氛紧张起来。因为大家不知闯关人是敌是友？更不知是不是江湖上实力极强的武神宗的人！正在大家疑惑之间，啸声在大厅外传来，似乎就在群英的耳畔。

紧接着就是几声惨叫和兵刃相交的声音，以及吆喝打斗之声，说明闯关的人已经到了大堂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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